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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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帝妃？”
天宮送來一些仙果，冰霜送來給白姑射，進了桃源仙境卻沒有看到她人。
冰霜心裏奇怪。
“帝妃。”
“霜……”
屋裏傳來一道沙啞奄奄一息的聲音，冰霜嚇了跳，她急忙快步進屋，便看到白姑射躺在床上。
“帝妃！”
冰霜看到白姑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，虛弱不堪的樣子，她嚇了一跳！
“你怎麽了？”
白姑射顫巍巍伸出手，拼命喘，不時翻白眼，好像隨時要斷過氣去！
“別、別擔心，我這是、這是老毛病，我我有先天性心臟病，陪帝君去魔界，不停給他、給他治傷，又替太子妃療傷，身體扛不住，就就垮了。”
說完，白姑射又是一通喘。
冰霜急得要落淚急忙說：“我去巫神山叫司醫來！”
別叫！叫不就露陷了麽！
白姑射一把拽住冰霜：“不用了，我這是老毛病了，我自己就是神醫，治不好的，你去請帝君過來，我放心不下他啊，我想，交待點遺言。”
……
“帝君！”
冰霜急匆匆去喊雪無極！
雪無極趕到桃源仙境，白姑射剛補了妝，臉比剛才更白了，看到他，眼淚唰湧出來！
“……帝君，帝君，我不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雪無極坐到床邊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他麽的，就算她是炮灰女配，男主你也不能這麽無動於衷吧，面對她這樣教科書般的演技他居然還能這麽冷血無情。
“帝君，我快死了。”
心裏悲涼激憤，白姑射的眼淚流得更加自然無痕，她哽咽道：“以後，我怕是不能再舍命求你了，忘你珍重，回想我這一生，遇到帝君，救了帝君幾次，短暫而又有意義，也算幸福一生了，唯一的遺憾，就是我那可憐的太子妃姐姐無垢，一想到我死後，她要被天宮的人欺負，我就心如刀絞，如果不能看到無垢幸福，我會死不瞑目的，帝君，我快要死了，別無所求了，只求你讓我姐和太子解除婚約回木族吧，這是我最後的遺願了。”
“沒事的，你要是死不瞑目，本座會幫你把眼睛闔上的。”雪無極說道。
白姑射：“……”
白姑射翻著白眼‘撕心裂肺’地咳兩聲：“帝君，闔的上眼，闔不上心啊，夫妻一場，我這最後的遺願，你都不能答應我嗎？”
雪無極悠悠說道：“本座真的不能答應你。”
“靠！”
白姑射一下怒了，也不裝了，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喊：“你答不答應！”
冰霜眼淚方流到一半：“……”
雪無極一點都不驚訝，好整以暇地說道：“不答應。”
“不答應你不早說，浪費我感情！”白姑射一把將雪無極推開，火大了，“走走走！”
“帝妃，你、你……”
冰霜臉上還掛著淚，都懵圈了。
白姑射設了反彈界，把冰霜雪無極震出桃源仙境，她氣得肝兒疼！拱屁股撲回床上，氣得她用腳跺床！
他麽的賤男人，白嫖她的演技！
她真是瞎了眼，居然冒著未來被挖心的風險不停的救他的狗命！
以後，她人生的唯一目標就是當寡婦！
氣死她了！
白姑射呼哧呼哧吐氣，猛捶胸口！
——
站在桃源仙境入口，冰霜忍不住講道：“帝君，要不就答應帝妃吧，我看帝妃也是很不容易。”
雪無極淡淡說道：“天帝立無垢為太子妃另有用意，此事覆雜，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。”
冰霜洗了些仙果，拿了些天宮糕點，原本想去桃源仙境哄勸白姑射，沒想到白姑射把桃源仙境入口封了，她進不去了。
“帝君，帝妃生氣了，她把桃源仙境的入口都封了。”冰霜去找雪無極。
雪無極握著卷書，從書上擡起頭，他哦了一聲。
冰霜嘆氣，心中忍不住擔憂：“帝妃一定很傷心，很失望，很委屈，身為夫君，卻不幫襯她。”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冰霜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雪無極片刻，嘆著氣搖著頭離開。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，白姑射背著個包從桃源仙境出來，她去了寂寒宮。
雪無極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白姑射包都沒放，她將上的紙放棋盤上：“帝君，這是休書，我走了。”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雪無極打開‘休書’，只見上面寫著短短一句話：白姑射與雪無極性格不合，感情破裂了，今日休夫，解除與雪無極夫妻關系。
雪無極沈下臉扔掉休書：“你站住！”
白姑射都走到門口了，對他的喊聲置若罔聞，眼皮都不擡一下，自走自的。
塑料前夫就像廢紙一張，踩腳底下都不帶撿的！
雪無極一揮袖將大門設下封印，揮手將白姑射吸了回去！
“這是什麽？”
雪無極夾著休書問。
白姑射眨了眨眼睛：“休書啊，上面不寫著麽，帝君你不認字啊？”
“你這上面寫的誰的名字？”
“你的啊，不然還能有誰的，我寫錯字了？我看看。”白姑射撿起休書仔細確認，“沒錯啊，雪無極，沒寫錯。”
雪無極眼神一沈：“你居然不知道本座的名字。”
白姑射：“……”
白姑射都讓他給整懵圈了，她頓了頓，幽幽地道：“帝君，難道雪無極是你的藝名，敢問您的真名叫什麽？”
雪無極眼神變冷：“本座全名喚作帝雪無極，你居然不知道。”
白姑射張了張嘴，被他的全名深深地震憾到了。
他麽的，作者得多腦殘才會給他起這麽中二的名字啊，帝雪無極！
“你居然連自己夫君的名字都不知道。”
雪無極抿緊嘴唇，臉色極是不滿。
“不關心，不知道，不在乎，無所謂，不可以啊？”白姑射面無表情地反諷問，然後扯了扯嘴角，“事兒真多，行行行，我給你補上行了吧。”
她摸出仙筆在紙上補上‘帝’字。
“行了，休書我寫給你了，以後我們再沒關系了，再見了。”
白姑射收了筆，卻見那休書瞬間粉碎——
她：“……”
永寒宮入口被封印了，白姑射出不去了，她被軟禁了。
麽的，太欺負人了！
“帝君，咱不帶這樣的，咱不能不講道理吧？”桃源仙境中，雪無極倚在桃樹上看書，白姑射站在樹下喊他，她強壓著脾氣試圖和他講道理。
“本帝君從來不和人講道理。”雪無極翻過一頁書淡淡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白姑射深吸一口氣，眼中射出寒光，“帝君，我也告訴你，我這個人內心最大的夢想就是邪惡一生，你可別後悔。”
——
白無垢回了趟木族。
族中送來幾只大妖，白羽與眾長老封印大妖，晚上方才回來，白無垢已經等了一天了。
“爹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白羽臉色疲憊，看到女兒他立刻上前問道：“你的身體可還好？”
見他關心自己，白無垢眼眶一熱，微笑點頭：“已經沒事了，幸虧姑射救了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白羽坐下來。
白無垢看他疲憊的樣子，猶豫了一下沒有說明來意，白羽喝了茶，笑著問道：“怎麽突然就回來了？”
白無垢低下頭，她暗暗吸氣，還是決定不再拖延，便說道：“爹，我想和太子和離。”
白羽聽了她的話，臉色登時變了。
白無垢低聲說道：“爹，太子心中沒有我，勉強下去他痛苦我也痛苦。”
白羽緊了緊手，籲聲氣說道：“無垢，不可像你妹妹一樣任性，你是木族公主，本族的驕傲與榮耀，怎麽可以與太子和離！我知道你受了委屈，但是太子本性不壞，長久以往他必定會明白你的好，尊重你愛護你的。”
“爹。”
白無垢心中悲傷，“將來，我也必定會尋到一個真心愛我的人，得到尊重與愛護，我又何必去強求一個不愛我的人呢？”
白羽閉了閉眼睛，起身說道：“無垢，你當知道你嫁到天宮做太子妃的意義，太子需要你輔助，他是天族最年輕強大的戰神，有他在，可以抵禦魔族來犯。”
白無垢心中不禁絕望，卻依然不肯屈服，說道：“我們木族從來不弱於旁人，憑我們自己，一樣可以抵禦魔族。”
這個女兒一向孝順，白羽從未見她這樣執著叛逆過。
白羽目光動了動，忽然擡頭說道：“無垢，爹知道你的心思，你一直想改變天規阻止木族與外界通婚，這件事，其實爹也求過天帝陛下，陛下前些日已經松口，只要你安心輔助太子，生下天孫，陛下便會考慮改寫天規，成全你的心願。”
白無垢心中激動，她急忙問道：“當真！爹，陛下他真的答應了！”
“自然，爹什麽時候騙過你？”白羽笑著說道。
白無垢心怦怦跳，她心中歡喜極了！
再沒有比這更讓她歡喜的消息了，只要能改寫族人的命運，她什麽都能忍！
“早些回天宮去吧，太子舊傷未愈，魔族又在骨枯山集結，正是需要你的時候。”
“嗯，爹，我馬上就回去！”
白無垢開心地說！
白無垢原想多呆一會兒，白羽催她回去，她便早早地回去了，白羽送她到門口，看她坐著羽鳳車離開，他一直揮手，直到看不到。
“……”
無垢，別怪爹騙了你。
白羽深深嘆了聲氣。
——
白無垢回到羲華宮，一進殿便看到天翊站在殿中，她腳步不由地頓了頓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天翊不自在地與她說話。
白無垢走過來，她溫柔地點頭，問道：“太子怎麽過來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……”
天翊移開眼睛，他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：“靈姝落胎的事，是我冤枉了你，我來跟你道歉。”
白無垢聽了後一怔，然後心底泛酸，她笑了笑輕聲說道：“無妨的。”
見她不怪罪自己，天翊心中對她有了好感，聲音也溫柔了：“你的身體還好嗎？”
這是他第一次關心她，畢竟已經是夫妻了，白無垢心中對天翊始終是有一絲期待的，她眼眶不由地發熱。
“已經沒事了，姑射的醫術很好，我已經好了。”
兩人坐下來，白無垢有些局促，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題暖場。
天翊目光動了動，猶豫了片刻，與她說：“靈姝一時沖動害了你，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聽到他提靈姝，想到他心愛的是靈姝，白無垢的心又冷靜了下來。
她猜測天翊的來意，怕是為了靈姝，她心中苦澀，便溫柔說道：“我會求帝妃放了靈側妃的，你別擔心。”
天翊見她這樣說，心中真是松了口氣，他萬萬沒想到白無垢會這樣寬容大度，心中對她又有幾分愧疚。
這時淩霄殿的仙婢來報。
說天帝傳太子太子妃進殿商議要事！
魔族集十萬魔軍在骨枯山，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沖破了十道結界封印。
“太子，你即刻領軍前往骨枯山。”
“是！”
天翊沈聲說道。
天帝面色沈著，對白無垢說道：“太子妃，你與太子一同參戰，你木族擅長防禦封印結界，從今往後便由你守護太子安危，你定要保他周全。”
白無垢垂首答道：“兒臣領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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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宮送來一些仙果，冰霜送來給白姑射，進了桃源仙境卻沒有看到她人。
冰霜心裏奇怪。
“帝妃。”
“霜……”
屋裏傳來一道沙啞奄奄一息的聲音，冰霜嚇了跳，她急忙快步進屋，便看到白姑射躺在床上。
“帝妃！”
冰霜看到白姑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，虛弱不堪的樣子，她嚇了一跳！
“你怎麽了？”
白姑射顫巍巍伸出手，拼命喘，不時翻白眼，好像隨時要斷過氣去！
“別、別擔心，我這是、這是老毛病，我我有先天性心臟病，陪帝君去魔界，不停給他、給他治傷，又替太子妃療傷，身體扛不住，就就垮了。”
說完，白姑射又是一通喘。
冰霜急得要落淚急忙說：“我去巫神山叫司醫來！”
別叫！叫不就露陷了麽！
白姑射一把拽住冰霜：“不用了，我這是老毛病了，我自己就是神醫，治不好的，你去請帝君過來，我放心不下他啊，我想，交待點遺言。”
……
“帝君！”
冰霜急匆匆去喊雪無極！
雪無極趕到桃源仙境，白姑射剛補了妝，臉比剛才更白了，看到他，眼淚唰湧出來！
“……帝君，帝君，我不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雪無極坐到床邊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他麽的，就算她是炮灰女配，男主你也不能這麽無動於衷吧，面對她這樣教科書般的演技他居然還能這麽冷血無情。
“帝君，我快死了。”
心裏悲涼激憤，白姑射的眼淚流得更加自然無痕，她哽咽道：“以後，我怕是不能再舍命求你了，忘你珍重，回想我這一生，遇到帝君，救了帝君幾次，短暫而又有意義，也算幸福一生了，唯一的遺憾，就是我那可憐的太子妃姐姐無垢，一想到我死後，她要被天宮的人欺負，我就心如刀絞，如果不能看到無垢幸福，我會死不瞑目的，帝君，我快要死了，別無所求了，只求你讓我姐和太子解除婚約回木族吧，這是我最後的遺願了。”
“沒事的，你要是死不瞑目，本座會幫你把眼睛闔上的。”雪無極說道。
白姑射：“……”
白姑射翻著白眼‘撕心裂肺’地咳兩聲：“帝君，闔的上眼，闔不上心啊，夫妻一場，我這最後的遺願，你都不能答應我嗎？”
雪無極悠悠說道：“本座真的不能答應你。”
“靠！”
白姑射一下怒了，也不裝了，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喊：“你答不答應！”
冰霜眼淚方流到一半：“……”
雪無極一點都不驚訝，好整以暇地說道：“不答應。”
“不答應你不早說，浪費我感情！”白姑射一把將雪無極推開，火大了，“走走走！”
“帝妃，你、你……”
冰霜臉上還掛著淚，都懵圈了。
白姑射設了反彈界，把冰霜雪無極震出桃源仙境，她氣得肝兒疼！拱屁股撲回床上，氣得她用腳跺床！
他麽的賤男人，白嫖她的演技！
她真是瞎了眼，居然冒著未來被挖心的風險不停的救他的狗命！
以後，她人生的唯一目標就是當寡婦！
氣死她了！
白姑射呼哧呼哧吐氣，猛捶胸口！
——
站在桃源仙境入口，冰霜忍不住講道：“帝君，要不就答應帝妃吧，我看帝妃也是很不容易。”
雪無極淡淡說道：“天帝立無垢為太子妃另有用意，此事覆雜，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。”
冰霜洗了些仙果，拿了些天宮糕點，原本想去桃源仙境哄勸白姑射，沒想到白姑射把桃源仙境入口封了，她進不去了。
“帝君，帝妃生氣了，她把桃源仙境的入口都封了。”冰霜去找雪無極。
雪無極握著卷書，從書上擡起頭，他哦了一聲。
冰霜嘆氣，心中忍不住擔憂：“帝妃一定很傷心，很失望，很委屈，身為夫君，卻不幫襯她。”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冰霜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雪無極片刻，嘆著氣搖著頭離開。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，白姑射背著個包從桃源仙境出來，她去了寂寒宮。
雪無極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白姑射包都沒放，她將上的紙放棋盤上：“帝君，這是休書，我走了。”
雪無極：“……”
雪無極打開‘休書’，只見上面寫著短短一句話：白姑射與雪無極性格不合，感情破裂了，今日休夫，解除與雪無極夫妻關系。
雪無極沈下臉扔掉休書：“你站住！”
白姑射都走到門口了，對他的喊聲置若罔聞，眼皮都不擡一下，自走自的。
塑料前夫就像廢紙一張，踩腳底下都不帶撿的！
雪無極一揮袖將大門設下封印，揮手將白姑射吸了回去！
“這是什麽？”
雪無極夾著休書問。
白姑射眨了眨眼睛：“休書啊，上面不寫著麽，帝君你不認字啊？”
“你這上面寫的誰的名字？”
“你的啊，不然還能有誰的，我寫錯字了？我看看。”白姑射撿起休書仔細確認，“沒錯啊，雪無極，沒寫錯。”
雪無極眼神一沈：“你居然不知道本座的名字。”
白姑射：“……”
白姑射都讓他給整懵圈了，她頓了頓，幽幽地道：“帝君，難道雪無極是你的藝名，敢問您的真名叫什麽？”
雪無極眼神變冷：“本座全名喚作帝雪無極，你居然不知道。”
白姑射張了張嘴，被他的全名深深地震憾到了。
他麽的，作者得多腦殘才會給他起這麽中二的名字啊，帝雪無極！
“你居然連自己夫君的名字都不知道。”
雪無極抿緊嘴唇，臉色極是不滿。
“不關心，不知道，不在乎，無所謂，不可以啊？”白姑射面無表情地反諷問，然後扯了扯嘴角，“事兒真多，行行行，我給你補上行了吧。”
她摸出仙筆在紙上補上‘帝’字。
“行了，休書我寫給你了，以後我們再沒關系了，再見了。”
白姑射收了筆，卻見那休書瞬間粉碎——
她：“……”
永寒宮入口被封印了，白姑射出不去了，她被軟禁了。
麽的，太欺負人了！
“帝君，咱不帶這樣的，咱不能不講道理吧？”桃源仙境中，雪無極倚在桃樹上看書，白姑射站在樹下喊他，她強壓著脾氣試圖和他講道理。
“本帝君從來不和人講道理。”雪無極翻過一頁書淡淡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白姑射深吸一口氣，眼中射出寒光，“帝君，我也告訴你，我這個人內心最大的夢想就是邪惡一生，你可別後悔。”
——
白無垢回了趟木族。
族中送來幾只大妖，白羽與眾長老封印大妖，晚上方才回來，白無垢已經等了一天了。
“爹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白羽臉色疲憊，看到女兒他立刻上前問道：“你的身體可還好？”
見他關心自己，白無垢眼眶一熱，微笑點頭：“已經沒事了，幸虧姑射救了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白羽坐下來。
白無垢看他疲憊的樣子，猶豫了一下沒有說明來意，白羽喝了茶，笑著問道：“怎麽突然就回來了？”
白無垢低下頭，她暗暗吸氣，還是決定不再拖延，便說道：“爹，我想和太子和離。”
白羽聽了她的話，臉色登時變了。
白無垢低聲說道：“爹，太子心中沒有我，勉強下去他痛苦我也痛苦。”
白羽緊了緊手，籲聲氣說道：“無垢，不可像你妹妹一樣任性，你是木族公主，本族的驕傲與榮耀，怎麽可以與太子和離！我知道你受了委屈，但是太子本性不壞，長久以往他必定會明白你的好，尊重你愛護你的。”
“爹。”
白無垢心中悲傷，“將來，我也必定會尋到一個真心愛我的人，得到尊重與愛護，我又何必去強求一個不愛我的人呢？”
白羽閉了閉眼睛，起身說道：“無垢，你當知道你嫁到天宮做太子妃的意義，太子需要你輔助，他是天族最年輕強大的戰神，有他在，可以抵禦魔族來犯。”
白無垢心中不禁絕望，卻依然不肯屈服，說道：“我們木族從來不弱於旁人，憑我們自己，一樣可以抵禦魔族。”
這個女兒一向孝順，白羽從未見她這樣執著叛逆過。
白羽目光動了動，忽然擡頭說道：“無垢，爹知道你的心思，你一直想改變天規阻止木族與外界通婚，這件事，其實爹也求過天帝陛下，陛下前些日已經松口，只要你安心輔助太子，生下天孫，陛下便會考慮改寫天規，成全你的心願。”
白無垢心中激動，她急忙問道：“當真！爹，陛下他真的答應了！”
“自然，爹什麽時候騙過你？”白羽笑著說道。
白無垢心怦怦跳，她心中歡喜極了！
再沒有比這更讓她歡喜的消息了，只要能改寫族人的命運，她什麽都能忍！
“早些回天宮去吧，太子舊傷未愈，魔族又在骨枯山集結，正是需要你的時候。”
“嗯，爹，我馬上就回去！”
白無垢開心地說！
白無垢原想多呆一會兒，白羽催她回去，她便早早地回去了，白羽送她到門口，看她坐著羽鳳車離開，他一直揮手，直到看不到。
“……”
無垢，別怪爹騙了你。
白羽深深嘆了聲氣。
——
白無垢回到羲華宮，一進殿便看到天翊站在殿中，她腳步不由地頓了頓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天翊不自在地與她說話。
白無垢走過來，她溫柔地點頭，問道：“太子怎麽過來了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……”
天翊移開眼睛，他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：“靈姝落胎的事，是我冤枉了你，我來跟你道歉。”
白無垢聽了後一怔，然後心底泛酸，她笑了笑輕聲說道：“無妨的。”
見她不怪罪自己，天翊心中對她有了好感，聲音也溫柔了：“你的身體還好嗎？”
這是他第一次關心她，畢竟已經是夫妻了，白無垢心中對天翊始終是有一絲期待的，她眼眶不由地發熱。
“已經沒事了，姑射的醫術很好，我已經好了。”
兩人坐下來，白無垢有些局促，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題暖場。
天翊目光動了動，猶豫了片刻，與她說：“靈姝一時沖動害了你，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聽到他提靈姝，想到他心愛的是靈姝，白無垢的心又冷靜了下來。
她猜測天翊的來意，怕是為了靈姝，她心中苦澀，便溫柔說道：“我會求帝妃放了靈側妃的，你別擔心。”
天翊見她這樣說，心中真是松了口氣，他萬萬沒想到白無垢會這樣寬容大度，心中對她又有幾分愧疚。
這時淩霄殿的仙婢來報。
說天帝傳太子太子妃進殿商議要事！
魔族集十萬魔軍在骨枯山，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沖破了十道結界封印。
“太子，你即刻領軍前往骨枯山。”
“是！”
天翊沈聲說道。
天帝面色沈著，對白無垢說道：“太子妃，你與太子一同參戰，你木族擅長防禦封印結界，從今往後便由你守護太子安危，你定要保他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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